开始放飞。。。。滑到哪里是哪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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枪声震耳欲聋,血,触目惊心的血,慢慢的吞没自己。阿风!他圆瞪的双眼,在眼前不停的摇晃着。不要啊,不要!她惊叫着,猛的睁开眼睛,才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大床上。
阿妈!千佑敲着门。有些着急。
她大口喘着气,让自己一点点平静下来。然后开了门。
千佑满脸惶恐,阿妈,你又做梦了?
没事了。儿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关心自己的人。她把千佑搂在怀里,阿妈没事。
真的?你每次做噩梦都叫阿风,阿风是谁?是不是你床头照片上那个人?
是。。。他。。。他是阿妈一个好朋友。
那他现在在哪里?
他。。去了另一个世界,永远回不来了。她不想再回忆那段可怕的过程。不早了,千佑听话,回房睡觉。明天还要上学。
好吧。阿妈。你也休息,如果有事叫我。我保护你!
放心吧。她摸了摸儿子的头,送他回房。
回到房里,背上有些凉,她这才发现自己背心已经湿透。每次噩梦惊醒都是如此。十年,噩梦无时不刻纠缠她,让她痛苦,让她永远忘不了他。
对面别墅二楼房间的灯亮了。窗帘挡着,只能依稀看到女人起身的影子。他放下望远镜。
大集团的主席,居然不去半山别墅住,偏偏要住在这么荒凉的地方。她是在怀念什么?他哼了一声,猫哭老鼠。是良心有亏才对吧。
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,已经接近凌晨。算了,冲凉睡觉。以后日子长着。
看着镜子里脸上的疤痕,他捏紧拳头。十年,天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。本来英俊帅气的脸,因为这条疤变得凶煞。小孩看到自己立即就哭,孩子父母便跑过来,像躲瘟神一般抱起孩子就走。全然不觉,其实是孩子自己丢了玩具,他帮忙找回来。一句谢谢都没有,这个世界的人只会以貌取人。
而造成这个后果的罪魁祸首,究竟是不是她?曾经那样如胶似漆,她怎么下的了这样的狠手。她不是个普通的女人,他冷笑。可是。。。
不甘心,一定要找到答案。此刻他的头有些痛。可能因为后遗症,亦或许是自身防卫机制。出事那天的细节他一点都不记得。只知道大难不死。至于有没有后福,他根本不敢想。
十年,为了不重蹈覆辙,魔鬼训练,让自己不但有强壮的体魄,还有精明的大脑。现在到了偿还的时候,他回来了。
有些烫的水,在身上异样的舒服。
她不喜欢水太烫,对皮肤不好。恰到好处的水温,有助于缓解紧张的情绪。她努力不去想噩梦。不去想当日触目惊心的那一幕。
夜深人静。这个地方,曾经有过和他一起的快乐时光。可是他终究还是离开了自己,去了另一个世界。
水流过细滑的皮肤,忽然想起他的手掠过的感觉。就这样滑动着。她不禁模仿起他的动作。浑身的细胞都在颤抖,不要再想。她对自己吼了一声。他已经死了!可是尸体在哪?十年了,始终没找到他的尸体。你也会说都十年了,他如果还活在人世间,早就回来找你了。也许。。被海水冲走,被。。鱼。。。她不能再想象。十年来,夜深人静的时候,她不时会有这样的念头。反反复复折磨着自己。
这样一折腾,睡意全无。倒了杯威士忌,走到阳台上,点燃了根万宝路,望住天空的星星,她决定放空自己。
换上干净衣服。他 习惯性的坐在漆黑的窗前看一下望远镜。意外发现她坐在阳台上。手里香烟的红点明明灭灭。
每次遇到烦恼,她便是这样。十年了,一点都没有变。反正也睡不着。他顺手倒了一杯酒,就这样看着她。
麦芽香在齿间漾开。十年,换了几个牌子。还是这种威士忌好喝。不得不佩服她的眼光。亦或许是习惯,到底很难改。谁知道呢。酒就是酒,有时候可以解忧,有时候可以提神。作用大约因心情而定。
她在阳台上坐了约一个钟,抽了两根烟,喝了两杯酒。然后回到房里,脱了衣服,关灯。大概是睡觉去了。那一瞬间,他看到她的身材,仍然那么纤瘦。
晚风吹着有些凉意。烟再抽就要吐了。酒也差不多。睡意再次袭来。她回到了卧室里。
脱了外衣,突然想起窗帘没拉。合上之后,却笑自己。这个地方,周围虽然有几间别墅,却是常年不太有人住。现在的人,都喜欢热闹,这么静这么偏,多是受不了的。既然没人住,怕什么。转念一想,晚上似乎看到对面有灯光。仔细回忆,刚才眼前确实漆黑一片。是不是自己太多疑。退一步,就算真的有人,对面的别墅也离开很远,除非用特种望远镜,否则根本看不到。
最近自己总是疑神疑鬼。觉得似乎有双眼睛,不时的盯着自己。大概太忙,有些神经衰弱。明天抽空找医生开些镇定的药才好。
她想。